术语系统的建设是任何科学进步走向的一面镜子。本文从译语学术的代谢、流变、演进、创新以及多元发展等五个方面来讨论译术语的变化和积累,认为翻译研究与不断发展的语言学相结合,与别的相关学科交叉,这两方面过去是、今后仍是译学新概念和新术语的重要生长点。这也预示着译学的研究方向。
对翻译研究的走向可以从不同角度加以观察:从不同阶段对译学体系的描写,从逻辑范畴的建构,从术语体系的发展,等等。本文从译学术语和术语体系来谈译学走向的,方法论上以小见大,管中见豹,以见一斑。
术语是学科的细胞。术语的繁衍和增长与学科的组织和架构同步。没有术语就没有学科,每门学科是由自己成体系的一定数目的术语架构起来的。不同的概念系统和术语系统是不同学科相区别的重要标志之一。术语的发展水平代表着一门学科的发展水平,是学科进步和走向的一面镜子。这只要简单地回顾一下翻译学科的发展过程就可以看出端倪。术语体系的建立和完善促使译学的发展;反过来,译学的发展又进一步充实和丰富了术语体系。
五六十年前,也就是在翻译的语言学研究之前,翻译理论研究带有明显的封闭性,传统译论的范畴有限。流传下来的常用术语屈指可数,如直译意译、原本译本、作者译者、口译笔译、理解表达、忠实通顺、信雅达等。浏览一下罗新璋先生编的《翻译论集》的现、当代部分,有许多大家的文章,包含着各种精彩的感悟和深刻的哲理。但是现在来琢磨一下文章的标题,却会感到乏味。许多标题笼而统之,甚至可以互换。
似乎讨论任何有关翻译问题的文章都可以冠以“翻译”。从标题上根本看不出文章到底是要谈什么,杭州翻译大家们写的文章,有的有感而发有的经验之谈,都有明确的主题。在译学术语乏善可陈的当时,竟然找不到表示适当概念的术语,现在来说,这类大而不当的标题在报章杂志上看不到了。因为任何文章都可以用表达明确概念的术语作为立论的表征,不论在翻译研究的哪个方面,译学术语都已相当完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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